体验一下做一个攻控是什么感受(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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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先生在美国娶了两个老婆。
当然不算是有证的那种。毕竟就算有的州已经通过了同性婚姻合法,但显然没有规定可以同时娶两个人。
李先生觉得自己不是娶了两个老婆,而是养了两个儿子。
除了床上。
他一个人苦逼兮兮地拖着三大个箱子从内间挪出来的时候,就看到两个小老婆正坐在茶几前面咬耳朵,脸之间的距离连一公分都没有,笑嘻嘻地窸窸窣窣地不知道讲些什么。
“咳嗯!”他重重地咳嗽一声,试图引起两个人的注意,于是两个人动作一致地偏过来一点头看了他一眼。接收到李先生谴责的眼神就自动忽略掉了,又继续就着面对面的角度继续讲话,也不知道脸离得那么近会不会看清脸上的毛孔和黑痣。
“大佬啊,得不得啊?我们该出发了啊——!” 李先生满头是汗地把三个皮箱放在地上,无语又有点酸溜溜地说道。说真的,每次看到两位太太在一起的时候,他总是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多余的存在,整个人像一盏绿油油的灯泡。
“当然得啦——”阿九先跳起来,跑过来亲昵地挽住李先生的手腕。他傻是傻,但又有点聪明,最会撒娇卖乖,李先生一直在暗中偷偷怀疑阿九到底是不是装疯卖傻。
“喔——你好古惑。”Ace也站起来,灵巧地撑着椅背和桌子翻过来,挽着李先生另一边胳膊, “走啊走啊,没说不走嘛。”
从美国到香港的飞机七八个钟,坐起来实在是累人,又加上颠倒的时差,下飞机等行李的时候,就连Ace也都蔫了下来。
李先生说要去洗手间,于是Ace也说去洗把脸,醒醒神,留下了阿九一个等着行李的转盘。他也不嫌无聊,蹲在人堆边上,聚精会神地盯着一点点移动的履带,像个好奇的猫。
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巧,不仅有和黄九弟长得一模一样的阿九,还有和Ace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忠。当他带着一帮黑西装来到阿九面前的时候,后者当然没想太多,亲昵地迎上去叫: “Ace,你返来啦?”
“Ace?我不叫Ace,我叫小忠啊。”穿着黑色皮衣的年轻人一头雾水,更正道,“大佬,我们是来接你的。”
“小忠?明明就是Ace嘛……冇玩我啦。”阿九嘀咕着,摆了摆手,上下扫了扫“Ace”的打扮,明明在飞机上还是件和自己同款的牛仔外套的。“哎呀好了好了,叫乜都好了。”他眼尖地看到一个箱子转过来,赶紧取了下来。
小忠以为他取到了行李,于是便说:“那,大佬,我们走吧。”
“现在就走?”阿九打量了一圈周围,没找到李先生的人影,“不等他了吗?”况且行李也只拿到一个。
“边个?”小忠没听明白,“我们就是来接你一个的啊。我们走吧。”
阿九一头雾水,但Ace这么讲了,那大概李先生是另有安排吧。他“喔”了一声,傻乎乎地提着箱子跟着一帮黑西装浩浩荡荡地走了。
前脚一帮人刚刚离开,Ace和李先生后脚就回来了。在洗手池前面Ace缠着李先生要打个啵,但李先生不肯,旁边那个戴黑框眼镜的人看他们古古怪怪,就更让人尴尬。Ace总是会不依不饶的,纠缠上来拿两个小兔牙咬人,最后被按在镜子上亲肿了嘴唇才罢休。也就是因为这样,才耽搁了少少时间。
“阿九呢?”李先生个子高,在人群里打量一圈也就看得七七八八,然而Ace就不行,蹦蹦跳跳半天也还是一无所获。
“哎,我们的行李。”他倒是看到了行李带上转过来两个箱子,款式一模一样,看起来似乎不是第一圈转出来了,但也没被阿九拿下来。
“分头揾下他啦。”李先生有点着急,“会不会去买东西吃啊。”
两个人找到到达处都没什么人了,才想起来问问同乘的人。被捉住的眼镜仔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个好几眼,刚刚那么大的阵仗他当然不会没看到,于是便说:“跟着一帮穿黑西装的走了。” 眼镜仔仔细看了看Ace的脸,继续说:“带头的不就係你,干嘛还来问我?”
“我——?”Ace拖长了调子,手指着自己的鼻尖,“你有没有搞错啊喂?”
“当然没了。”眼镜仔一挥手,“丢,你以为你换件衫我就认不出了乜?痴线的啊你。”说着他拖着行李也走了。除了老远的地方站着的几个乘务小姐,到达大厅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Ace还有点气不过,想追上去理论,“我明明都一直同你一起的嘛!”
李先生蹙着眉,叹了口气,“先返去再讲吧,点解无端端会被人接走的?阿九在香港又无亲无故……只好拜托我老豆帮手找人吧。”
洪兴社龙头李坤的生日,当然排场小不了。李先生刚一进门,就被一干叔伯推着往里走,被拥到自己爸爸面前。连带着Ace也被推得打跌,紧紧抓着李先生的手不放,像只认生的兔子。
“爸……”李先生刚开了个口,就被精神矍铄的父亲打断了:“哈哈哈,算你小子还有点孝心,我老不死的半截埋进土啦,过多一个生日就少一个啊。”他转而拉着Ace的手,推着眼镜片好好打量了人家一番,搞得兔子怪不自在地往后躲。“这就是你娶的小男朋友啊,都不给我介绍一下?”
“爸,说到这个,我……”
李先生的发言根本没被老人家听进耳朵里,人家继续捉着Ace的手问:“孩子,你叫乜名啊……在边读的书?……今年多大了?”问个没完没了。
Ace每次答完,想说阿九不见了的事的时候,就立刻被下一个问题堵着嘴,只好一边答一边求救地看向李先生。
李坤认识完了Ace,又唏嘘地长吁短叹好半天,盯得李先生后颈直发毛。他枯瘦的手朝人群中摆了摆,叫阿港过来,介绍道:“这是阿港,係我收养的……要唔係你死活不肯回来帮我做事,他就係你的老……你的好帮手了。”
人群里冒出来的是个个子也很高的男人,但还是比李先生矮一小截,长得有点凶煞的样子,但握手的时候总透出了几分忐忑的味道来,凶巴巴地自我介绍:“我叫杨港,少爷叫我阿港就得了。”他身裁优美健壮,皮肤晒成小麦色,穿着一件露出手臂的工字背心,站在穿西服打领带的李先生旁边,就连画风都不大相同。
阿港不小一只,但好像确实意识到自己同人相形见绌,等到同李先生握过了手,就又躲回了人堆后面。在别人看来是倨傲,实际上不过是自卑和羞赧兼有罢了。
“阿爸,我都讲几多次了,我唔中意这些打打杀杀的嘛。”李先生先就这一点反驳了一句,赶紧趁着空隙说:“爸,阿九和我们一起返来的,但在机场被一班黑衣人带走了,您可唔可以帮我们查一查是边个做的。”
“喔?还有人敢在铜锣湾截我们洪兴的人?”李坤人虽然老了,眼神却依然锋利,拍着胸脯保证,“你放心,我一定找得到他!”
(我已经狂笑到窒息写不下去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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