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ucius

【赌神|高进/高傲】最终局（01）

-cp高进/高傲，这玩意到底算拉郎还是什么我自己也不懂了，高进我带入的是zrf版本

-ooc创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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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仔常去的赌场对面开了家云吞面。

起初他是没有留意到这么一家连招牌也寒酸极了的店面的。只是一个输得精光的赌鬼，饥肠辘辘垂头丧气地走出赌场时，总是忍不住被扑鼻的香气吸引的。

店面不大，紧凑地摆着十来张小桌；生意却颇好，门口甚至有几个男人正抽着烟等位，和伙计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。

刀仔犹豫了一下，凑到玻璃门扇前面，探头探脑地往里望去——

伙计是个矮胖的男人，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，活脱脱像个喜剧人物，又或者是一般人印象中的会计师之类；老板背对着他，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，露出一截纤瘦的脖颈，腰间扎着白围裙，刀仔一时分不出是男是女。

他犹豫了几秒，饥肠辘辘终于战胜了那么点羞耻心，推开了那扇玻璃门，嬉皮笑脸地挤到伙计跟前求赊账。

伙计没好气地推开他，不耐烦地驱赶道：“走开啦，烂赌鬼。没钱进来做乜啊？”

几个等候的古惑仔也发出了浮夸的大笑声来嘲弄他：“睇个衰仔，输光了钱啊。”

“扑街仔，学人家赊账啊——不如问问老板肯不肯咯？”

刀仔有些恼，想反驳却说不出什么，只好悲愤地大声喊道：“要不要这么刻薄啊！”

但这群人显然不依不饶，领头的一个吊儿郎当地走到刀仔面前，居高临下的讽刺道：“刻薄？小子，你可讲错了，哥几个这是给你上一课——好好学着点，你老母没教你怎的！”

刀仔其实不是那种很暴躁的人，但是一旦生气颇有几分不要命的狠劲。听到这群人说起他妈妈，怒火不由得从胸口涌上来，推着他抓着那人的领口，大声骂道：“你会讲言就多说点啊？！干你老母啊，扑街！”

原本还在笑嘻嘻看热闹的伙计见势不妙，赶紧上来拉架说好话，只可惜他个子太矮，堵在两个人中间根本吃不上什么劲来，更别说分开剑拔弩张的两个古惑仔。

“做乜啊，有空位了啊，不赶紧招呼客人。”这时候正在漫不经心地把云吞捞进碗里的老板忽然开口了——就像是没注意到他们之间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一样，漫不经心地让伙计招待客人。

“哦，哦！好的好的，几位跟我这边走啊……”伙计如蒙大赦地赶紧把刀仔还抓在人家领口上的手掰下来，客气地推搡着几个古惑仔往店子里面走去。

“嘁——”领头的大哥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嘘声，依然愤怒地瞪着刀仔。但他似乎还顾及着些什么，最终没有发作，只是重重地抖了抖外套的摆，转身跟着伙计走了。

刀仔还想不依不饶地追上去理论，刚迈开一步，就听到啪地一声——

老板把一碗热腾腾的云吞面放在了柜台上。

“喂，靓仔。”他掀了掀眼皮，叫道。

“叫……我吗？”刀仔不明所以，指着自己。他老大不情愿地走到跟前。“乜事啊？”

“喏，端到第三桌。”

刀仔一脸莫名其妙——这位老板是留长发把脑子留坏了吗？他可不是店里的什么伙计，非要说的话还算是客人——如果赊账也算的话。

“还不快去？”大约是老板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，刀仔顿了一下，糊里糊涂就端起了那碗面。

这让他陷入了两难——他想把这碗面摔在地上大骂老板是个疯子，但理智告诉他这么做的后果大概是被痛揍一番丢出去；可要是就这么做了小伙计做的事情，身为一个古惑仔未免也太没面子……他有点后悔嫌弃乌鸦脑子缺根弦、没把他带出来了。

“想什么呢——”老板继续催促道，不耐烦地解释：“概不赊欠，要吃东西给我做工抵债吧。”

刀仔愣了一下，纠结半天才小跑着把那碗面放在了客人桌上。

就当是为了尝尝这家其貌不扬却生意兴隆的小店到底有什么特别吧。刀仔这么安慰自己，接受了自己沦为店里的小工的事实。

被呼来喝去一个晚上，本来只有三分饿的刀仔感觉已经前胸贴后背了，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，也不嫌那上面有油腻味了。

伙计阿飞不屑地推他的脑袋，让他挪开位子，别耽误了擦桌子，后者孩子气地就不让开，故意把头稳稳地枕在那里。

“喂，你的。”老板走过来，把一碗云吞面往刀仔面前一放——金色的汤汁在碗沿兜了一圈，却一滴也没有溅出来。他随意地摘下了白围裙，往椅背上一搭，又摸出150元钱，放在刀仔碗边。

“干嘛啊？”刀仔不明所以，但还是拿起钱往兜里揣。

“工钱咯。”老板说道，自顾自地从筷子筒里取出来一双，在桌面上磕齐了，吃自己面前那碗面。“痴线学人家赌钱，给你搭车回家咯。”

他言语中颇有几分不屑，刀仔却讷讷地生不起气来，只好说：“我知啦——”接着往嘴里塞了一口面。

也不知是一整个晚上端盘子的劳动让他腹中空空，还是这云吞面的味道着实惊艳，刀仔喝空了最后一口汤，只觉得这辈子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云吞面——他甚至被自己狼吞虎咽的姿态吓了一跳，也算是理解了这家店怎么能做到这么生意兴隆。

阿飞抱着自己的碗，嫌弃地看着刀仔，往旁边挪了一个位子，夹起一颗云吞，咬开了一个小口，一脸陶醉地吮吸里面的汤汁，看上去颇为享受的样子——不过也乱没形象。

刀仔不禁开始回忆自己刚刚是否也是这副挫样，但自觉比阿飞靓得多，于是松了一大口气。

“喂，老板，你叫乜名啊？”

“高傲。”

啧，人如其名，还真是够高傲。刀仔腹诽着，咬着筷子看老板吃面。

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厨子，吃东西的样子不疾不徐，要细细研究还有几分阔佬的架势。只是他似乎双手有些不太灵便，尽管已经把面碗端在了面前，却仍然总是不小心会夹不住云吞，让它滑回碗里——刀仔眼尖地发现他双手上有着极为可怖的疤痕，手指不受他控制地微微颤抖着。

“傲哥，你的手是点搞的啊？”刀仔好奇心一起，就没遮拦地问道，还在空中划了一下筷子示意。

阿飞没好气地拍他手一下，道：“做乜拿筷子点人。”

高傲被这个问题问得顿了一下，旋即又似乎满不在乎地回答：“赌输咗钱给人家打断咗咯。”

刀仔被这个回答噎了一下，一时不知道这是实话还是高傲说来讽刺他的，于是咬着筷子尖讪讪地闭了嘴。

“你还在呢度做乜啊？蹭吃蹭喝不算，还想蹭住乜？”阿飞没好气地拿筷子的钝头戳他，把刀仔往外赶。

“老板！我下次还来啦！”刀仔被矮胖的伙计推出店外，还不忘冲里面喊道。

也就正像他说的那样，他到真成了这家小店的常客。

不但如此，还捎带了小弟乌鸦和和女朋友阿珍。要不是这家店离他们家实在有点远，恐怕老妈也会被带来尝尝。

可他没成为声名远播的大哥，却沦为了被大家欺负的对象——高傲和阿珍就不说了，就连乌鸦也不像从前那样毕恭毕敬，还敢开起刀仔的玩笑了。

那天他用赌场里学的两招试图从阿飞那里骗个500块的回家路费，故弄玄虚地从兜里摸出来一副牌，在柜台上划出一个漂亮的弧。

“赌一把嘛。”他极力怂恿道。

这时候店里没什么人，仅有的几个客人都是赌场的常客——围上来纷纷起哄，闹着要买闲买庄。

阿飞也被激得有几分心动，偷偷瞄了瞄高傲——他正托着腮翻着手里的杂志，一点也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。

“好啊，赌就赌！”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，拿起底牌来搓了半天——是张6，说不上是好牌。

牌面倒是不错，红心A，大过了刀仔的黑桃K。

“我话事！”阿飞装出很有底气的样子，“那就……先一百元。”

“哇，这么小气。”刀仔指着奚落他，“那我跟咯。”

第一局很快就结束了，刀仔的运气看起来着实不错，拿了一副JQK的同花，而阿飞手上却都是些散牌。

但是连续好几局都是顺子，就让人有点怀疑了。可是阿飞又拿不出证据证明刀仔出老千，只好生气地把手里的牌丢下，连道：“不玩了，不玩了。”

“刀仔，你别欺负人啊！”阿珍狠狠拧了他一把，把刀仔疼得跳脚。

“别乱讲啊！我边度欺负人了！只是运气好了一少少嘛！”他用两个手指比出一个短短的距离。

阿珍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，刚想说些什么，却被打断了——

“我来和你开一局啊。”今天老板的心情似乎格外好，竟然放下了手上的杂志，坐到了吧台边上。

“好啊好啊。”刀仔傻乐地坐回原位，还发梦想着一雪前耻，却不知等待他的是怎样的结果——

“三条Q，我赢了。”

“对K带一条A。”

“567同花顺……看来我运气也不错哦。”

他把刀仔从阿飞那里赢来的钱悉数讨了回来，把那些零钞往伙计怀里一丢。他满是伤痕的手仍然微微发抖，把底牌翻起来的动作都做得不甚流畅，那张牌被稍稍带起又因为他的颤抖而落回原位，让围着的一圈人心脏也跟着上上下下。

高傲本人倒是显得很有耐心的样子，也许只是耍着这群赌徒玩而已。他花了不少时间才终于把那张牌翻开：

“10-J-Q-K同花顺，我又赢了。”

“不是吧——？！”刀仔哀嚎，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，手一抖，5-6-7-8的几张方块落在了桌上。

“你还嫩着呢。”高傲简单陈述道，拿起了搭在一边椅背上的围裙，因为他看到有两个新客人进来了——虽然也被这边的赌局吸引，正在后面探头探脑地看热闹。

“等等！再来一局了啦！”刀仔扑过去挂在高傲腰上，彻底没有了任何形象，他是个标准的赌徒，总是喜欢这样痴缠。

阿珍看不过去，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按回位子上：“少废话咗！功夫没学到家就丢人现眼。”

高傲看着他被女友和阿飞按着揍，不禁也微微挑起了唇——

只是当视线聚焦到那副同花顺上时，那一丝丝波澜还是慢慢平息了回去。

他轻轻叹了一口气，久久地凝望着自己不由自主不断微微颤抖的双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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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是一人圈，我决定自娱自乐